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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外传——冥王·前世(2)
老爷爷的房子虽不大,却充满了温馨与独特的魅力。走进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由粗糙木材搭建的墙壁,墙上挂着几幅手工刺绣的画作,色彩鲜艳而生动。每一幅刺绣都细致入微,讲述着村庄四季的变化:春天的花开、夏天的丰收、秋天的金黄和冬天的雪景。每一针每一线似乎都蕴藏着岁月的印记和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这些作品如同故事的载体,静静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温暖与记忆。
房间中央放置着一张古朴的木桌,桌面光滑,木纹清晰可见,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气,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散发出一种宁静而悠远的气息。桌上整齐地放着几本已经泛黄的书籍,旁边是一个精致的茶壶,壶身上雕刻着优雅的花纹,散发着岁月的厚重感。桌旁的木椅简朴而结实,椅背上镶嵌着老爷爷亲手制作的小饰品,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每一个小小的饰品都在讲述着他的故事和往事。
靠近窗边的位置摆放着一盆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绿色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仿佛在向外界展示着生命的活力。窗帘是用手工缝制的布料,简单的花纹却带着温暖的气息。窗帘轻轻随风摆动,带来一阵清新的空气,拂过室内,仿佛在净化一切,让房间的气氛更加宁静与和谐。
房间的另一角,墙上挂着一把老式的农具,铁锈斑斑,却散发着一种沧桑之美。旁边的小书架上,排列着一些旧书和几本笔记本,字迹工整,记录着老爷爷多年来的心路历程和对生活的深刻思考。每一页纸仿佛都承载着他与岁月的对话,留下了他对这片土地的理解和对生活的感悟。
整个房间的地面铺着光滑的木板,经过岁月的磨砺,显得更加温暖与稳重。每当脚步轻轻落下,地板会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仿佛在与人交谈,诉说着这座小屋的历史与故事。墙角处的一个小火炉,虽然早已熄灭,但仍能感受到它曾经带来的温暖。旁边堆着几捆木柴,等待着寒冷的夜晚再次点燃,为屋内带来温暖。
在老爷爷的家里,付忠成和老爷爷坐在木桌旁,面对面。两人之间隔着桌子,桌上摆放着几本已经泛黄的书籍和一个古老茶壶,茶香悠悠,弥漫在房间里。付忠成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桌上的书籍上,眼神里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眉头轻微皱起。老爷爷看着他,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这些书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你先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付明成则在房间里来回游荡,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一切。他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的景色,目光在广袤的田野上游移,仿佛在寻找某种连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透过眼前的景象,看见更远的未来,或者,找寻着某种未知的意义。夕阳悄悄消逝的余光洒进房间,他站在那里,仿佛成了这片土地的部分。
接着,明成走到书架旁,轻轻触摸着那些泛黄的书籍,他翻开一本,里面记录着一些关于乡村生活的点滴。每一页字迹工整、细腻,仿佛这些文字不仅是对过往的记录,更像是一段需要解开的谜题。明成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每翻一页,心中似乎有些新的发现,仿佛这些文字在慢慢揭示着某些真相,让他对这片土地的理解更加深入。
“很抱歉我来晚了。”付忠成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今天路上出了点事情,才这么晚才到这里。”
“没事,没事,一点问题都没有。”老爷爷笑呵呵地摆了摆手,眼中满是宽慰,“你能来就好,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呢,没事就好。”
付忠成终于抬起头,目光认真地望向老爷爷,语气略微沉稳:“现在的村子收益怎么样?”
老爷爷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嗯~~~与之前相比,收益提高了很多。”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由衷的感激,“你的方法真是好,简直改变了整个村子,大家的生活都好转了。”
听到这番话,付忠成心中一阵温暖,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那就好,听到这个我就放心了。”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似乎长久以来的紧张终于有了一丝释放。
“那,那个孩子是——”老爷爷小心翼翼地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似乎想知道更多。
“哦,我儿子,”付忠成顿了顿,神情稍微紧张,“今天特地带他出来走一趟。”他心中微微一紧,担心自己不小心露馅。
“这么大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看你还年轻呢。”老爷爷认真打量着付忠成,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付忠成的心跳稍微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现在大概八岁吧。”他继续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问题,尽量不让老爷爷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八岁啊?我看你儿子有十多岁了呢……”老爷爷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怀疑。
“这孩子早熟,要不是我亲自带着,我也会以为他十几岁了。”付忠成急忙接话,试图转移话题,“他今天特地跟我出来走走,换换环境。”
老爷爷似乎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点了点头,眼中却仍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心中有些疑虑,但最终他选择了不再多言。
在几句轻松的闲聊后,老爷爷突然说道:“你们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你们睡床,我就睡在地板上。”
“唉唉唉!这怎么行呢?您怎么能睡地板?”付忠成连忙拒绝,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不行不行!我和儿子睡地板,您得睡床。”
“这可不太好吧,您是客人,又是我们村的恩人,怎么能让我亏待你们呢?”老爷爷语气里满是真诚。
“这怎么能合并在一起呢?报恩是一回事,但睡觉还是得分开讲的。”付忠成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再说了,您还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可是万一你没有去做那份工作呢?那就是我亏欠你的了。”老爷爷坚决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持。
“不用太在意,我不去完全是我的意愿,您没做错什么。”付忠成轻轻一笑,试图缓和气氛。“天也不早了,老先生,您早点休息吧。”
老爷爷终于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有些宽慰。付忠成和付明成便拿着棉被走向客厅。客厅内铺着温暖的木地板,灯光柔和,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氛。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简单,却又充满着无声的温暖,仿佛每个角落都在讲述着属于这个家的故事。
躺在地板上的付忠成,眼神游离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村庄的热情,老爷爷的关怀,以及自己与明成的对话,所有的片段此刻都浮现在他的思绪中。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警觉地睡去,但这一夜,村庄的安静竟让他的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屋外的微风轻轻拂过窗帘,带着大地的气息,仿佛在为他守护这一夜的安宁。
一旁的付明成,则面朝窗户,静静地凝视着星空。窗外的夜色深邃,点缀着无数微光闪烁的星星,他的神情恍惚,仿佛正与那些遥远的光点交谈。时而,他的眼神透过那一抹深蓝,仿佛凝视着某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事物,脑海中回荡着那些无法言喻的思绪。他静静地感受着这个夜晚,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引导他,那个声音既深沉又温柔,仿佛来自远方的星辰,指引着他走向未知的旅程。
付忠成转过头,望着儿子专注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许多事物对他而言都是崭新的。可为何,他看着夜空的眼神,却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的东西?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来历,或许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收回视线,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明知故问。
明成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天空之中。他的声音轻缓而清澈:“我在看那些会发光的东西……它们的光,好像在告诉我什么。”他顿了顿,微微侧头,眼中带着一点点不解,“它们是……什么呢,爸爸?”
付忠成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语气温柔地回答:“那些是星星,和月亮一样,只有夜晚才会出现在天上。”
“月亮……”明成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这个词的含义,“那它又是什么?”
付忠成沉思片刻,答道:“月亮,是夜晚的守护者,它在星星的陪伴下,给我们带来光明。它有时圆,有时缺,像是随时在变,仿佛在告诉我们,无论如何变化,总会回到最初。”
明成似乎理解了些什么,微微皱了皱眉:“那月亮变得那么多次,它是不是会忘记自己最初的模样呢?”
付忠成心头一震,仿佛这话有着某种深意。他低头,轻轻拍了拍明成的肩膀,语气温和:“月亮永远不会忘记它最初的模样,因为无论它变成什么,最终都会回到它最圆的那一刻,因为他本来就是圆的。就像我们,不管走了多少路,总会有一条路带我们回家。”
明成似乎陷入了思考,他的目光越发深远:“如果……如果有一天,月亮真的忘了回家的路呢?它会怎么样?”
付忠成愣住了,心头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不安。他看着明成的眼睛,里面似乎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东西,仿佛这一问题不仅仅是对月亮的好奇,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担忧。
他沉默片刻,温柔地回应:“即使月亮忘记了回家的路,它也会在黑暗中找到新的光亮。星星会指引它的方向,带它重新回到最初的光辉。”
明成静静地听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星星和月亮,像是永远不会分离的朋友呢。”
“对,它们是永远不分离的朋友。”付忠成点头,心中一阵轻松。尽管话语简单,明成的思维却深远,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明成又转过头,眼神稍微有些迷离:“那白天,那个圆的东西呢?太阳,它每天都很准时,是不是很了不起?”
“太阳?”付忠成轻轻笑了笑,“太阳每一天都会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它不需要记住路,因为它知道自己要走的方向。太阳,带给我们白昼,提醒我们该起床,开始新的一天。”
明成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那太阳会迷路吗?如果有一天,它忘了升起怎么办?”
这话一出口,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了。付忠成的心中猛然一紧,他的思绪飞快地转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太阳……”他沉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未曾察觉的深意,“太阳不会迷路的,它永远知道自己的路,走到每一个地方,带给每个人温暖。”
明成点了点头,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我就闭上眼睛,等太阳升起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如同微风般消散,进入了梦乡。付忠成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
刚才的话……真的是孩子的天真之语吗?他忽然想起白天村民们对他们父子的态度,想起明成对星空的凝视,想起他对月亮、太阳的那些奇怪的问题。
付忠成的心里仿佛有一团迷雾在翻涌——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是不是在无意间……回忆着什么?
夜色静谧,星辰闪烁,客厅里的灯光微微晃动,将父子俩的影子拉长,映在墙上,仿佛一幅被时间缓缓描绘的画卷。付忠成将灯火熄灭,陪着明成一起进入了梦乡。
付忠成自然而然地醒来,感觉到右臂微微麻木,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将付明成抱在怀中。双膝紧贴着儿子的双脚,明成的头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带着一丝憨态可掬的微笑,似乎仍在甜美的梦境中。看着儿子熟睡的样子,付忠成的心中溢满了柔情与安宁,但与此同时,一丝难以言喻的疑虑悄然浮现。他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困惑,仿佛眼前的一切看似平静,却隐藏着什么他未曾察觉的东西。
轻轻地,他移动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扰到儿子。慢慢转身,他悄悄走出房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温暖而明亮。然而,随着他离开房间,内心的不安却逐渐加重。
当他走到户外,眼前是一片宁静的景象。天空湛蓝,几朵懒散的白云飘浮在空中,阳光已经渐渐升高,映照着四周环山的村庄。空气清新,宁静而祥和,仿佛一切都在这片天地中安稳地运转。
然而,这样的景象却令付忠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村庄一片空寂,四下无人,只有风轻轻拂过田野,带来一丝丝清凉。心中泛起一阵不安,他回想着昨晚的热闹景象——那些温暖的笑容和欢声笑语,以及村民们的热情与亲切,但此刻的一切却与昨晚的景象截然不同。今天,村庄显得异常安静,仿佛一切生机都在一夜之间悄然消失。
付忠成的目光在村庄中扫过,感觉到一股不明的压迫感,仿佛四周的景象和气氛都在暗示着某种不寻常的变化。他无法言喻的焦虑感愈发浓烈,甚至连空气中的味道似乎都变得不同了。那种熟悉的土地的气息变得陌生,仿佛每一寸土壤都在隐约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秘密。
他忍不住回到房屋里,走向老爷爷的房间。房门大开,屋内空无一人。房间里的一切看似依旧如昨晚一般平静,家具整齐摆放,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静止不动。然而,这样的宁静反而更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清,仿佛失去了原本应有的生命气息。
他皱了皱眉,心中涌上一股不安的情绪。他环顾四周,深深吸了口气,决定继续寻找。老爷爷的身影,似乎已经消失在了这片宁静的空气中,留下的只是那深深的寂静。
回到自己睡觉的房间,付忠成轻轻拍打了一下付明成的脸,温柔地唤道:“孩子,快醒醒,快醒醒,我们该起来了。”
付明成慢慢睁开眼睛,睡意未尽,揉了揉眼睛,看见爸爸站在自己面前,懵懂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爸?”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付忠成焦急地回答道,“我们得走了,快点。”
“对了,爸,你不是要去找工作吗?怎么还不去啊?都没人来找你?”付明成的声音透着稚嫩的关心,提醒着父亲。
付忠成心中愈加紧张,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我这不是来叫你起床吗?你说得对,今天村子里显得特别安静,我们应该出去看看,反正我们不能再停留在这儿了。”
明成歪了歪头,目光纯真,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个老爷爷呢?他在不在?”
付忠成顿了一下,心中涌上一股不安,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他不在,走吧,孩子。”他说着,眼神不自觉地扫向周围空寂的村庄,心中有些不踏实。
父子俩一同走出房门,沿着村里小路向前走去。四周的田野一片死寂,空气中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连微风吹过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通常,这时候田间应该是充满忙碌的景象——村民们弯腰收割,或是在照看着牲畜。可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沉寂无声。田地空无一人,稻穗在风中轻轻摇曳,却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像是死寂的景象在静静蔓延。
付忠成的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不安,眉头不自觉地紧蹙。他的步伐开始加快,眼睛不停地扫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村庄的这份寂静,像是给他心头增添了一层隐形的压迫,仿佛被什么不可见的力量紧紧束缚。空气越来越凝重,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异常清晰。
他和明成继续沿着小路走着,但每一步都显得更加沉重,四周的空寂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悄然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付忠成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提醒他——这份表面的安宁,背后或许隐藏着某种他无法掌控的恐惧。
他的思绪乱作一团,忍不住加快了步伐。村民们去哪儿了?难道有大的活动在举行?或者……付忠成不敢继续思索下去,那种隐隐的不安像潮水般涌向他,仿佛大脑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无法解答的疑问。
“父亲,今天真的好安静啊。”付明成突然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的光芒,目光则依旧扫视着四周的空旷。
“是啊,太安静了。”付忠成沉声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心底的疑虑愈发强烈。他转过头,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他们都去别的地方了。”
他停顿了一下,决定带着明成去看看其他地方,带着那股无法摆脱的焦虑:“走吧,孩子,我们去村民家里看看。”
父子俩经过了几栋房子,每走一步,空气的沉寂便更加逼近。第一栋房子依旧保持着平日的模样,门紧闭着,窗户微微开启,空气中似乎渗透出一股阴暗的气息。付忠成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期待着能听到熟悉的声音,或者看到熟悉的面孔。可是,回应他的却是深沉的寂静。
“父亲,这里好像没人。”付明成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一丝不安。
付忠成点了点头,心中隐隐生出更多不安。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再去看看别的家。”
他们继续前行,接下来的第二栋房子却让他们感到更为不寒而栗。门依旧紧闭,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某种无声的召唤,嘲笑着他们的到来。付忠成上前敲了敲门,但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房子外观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院子里空空荡荡,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四周的沉寂与空荡让人感到深深的压抑。
“这也太安静了。”付明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好像……真的没人了。”
付忠成的心跳突然加速,眼前的一切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他环顾四周,突然觉得村庄的沉寂就像一层厚重的幕布,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昨晚的热烈、欢声笑语,依然在他脑海中回响,可今天,一切都变了,仿佛这个地方从昨日的喧嚣中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生气。
他的心中一阵紧张,想起昨晚的热闹仿佛一场梦,现在却变成了噩梦。难道一夜之间,村民们全部消失了?这一念头在他心头一闪而过,瞬间涌上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惧。无论他如何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内心的焦虑和疑虑却越来越强烈。
“走,我们去村口看看。”付忠成低声说道,决定不再停留。那股压迫感让他无法再忍受这片空寂,他牵着明成的手,继续向村子的另一端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跳都在加速,村庄的空荡与沉寂像一根不断拉紧的弦,将他们一步步推向未知的恐惧。
父子俩一同走出房门,沿着村里小路向前走去。四周的田野一片死寂,空气中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连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田间本应是生机盎然的时刻,村民们弯腰收割,或是照顾着牲畜,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沉寂无声。田地里空无一人,稻穗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静悄悄地等待着什么。
付忠成的心中生出一阵强烈的不安,眉头紧蹙,他的步伐加快,眼睛不停地扫视四周,仿佛在寻找某种解答。村庄的这份静默,像是压在他胸口的一块石板,沉重而逼迫。每走一步,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悄悄吞噬着他的一部分,空气越来越凝固,似乎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树叶,都在无声地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
明成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中的不安和恐惧悄然浮现,仿佛他能感受到父亲的焦虑。“爸,如果真的没有人,那我们怎么办?”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未知的惧意。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别担心。”付忠成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安慰儿子,但即使他这样说,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依旧紧紧环绕在他们身边。它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悄然触碰他们的每一个细节,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揭开这座“空城”的真相。
随着他们继续深入村庄,周围的景象愈发让人感到诡异。小路两旁的庄稼依然郁郁葱葱,绿意盎然,然而这片本应充满生命力的田野,却显得异常沉默,仿佛没有人来耕作,甚至连风也变得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默默承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沉重,像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在悄然发生。
付忠成的心跳加速,思绪急剧旋转:村民们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发生了什么灾难——可就一晚上的时间,能发生什么?或者是……他不敢继续想下去,那种隐隐的不安让他浑身一震,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这片土地与他过去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有所联系。
“爸,前面还有一栋房屋。”付明成指着远处的一个房屋,声音中透着一丝微弱的期待,仿佛他在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庇护所。
“走,去看看。”付忠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内心的焦虑却越来越难以掩饰。他的目光有些茫然,深深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压迫,仿佛一切都在等待某个突如其来的答案。
当他们走到那家门前,发现门紧闭着,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透出一种阴暗的气息。空气中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默,像是一层无形的帷幕,笼罩着这一切。付忠成心头一紧,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期待着听到熟悉的回应,或者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深沉的寂静。那种沉默,像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呼声,低沉而无声,逐渐将他们的世界吞噬。
“爸,他们真的去哪儿了?”付明成的声音低沉,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不安。他的眼中仿佛也闪过一抹恐惧,仿佛他自己也在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压迫。
“我……我不知道。”付忠成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发干,情绪的紧张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起了昨晚的热闹和村民们的笑声,那时一切看似正常,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那种熟悉的村庄,如今却成了让他不寒而栗的空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尽管内心已然动摇。付忠成紧紧握住明成的手,决心继续寻找下去。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每走一步,仿佛整个村庄的沉寂都在逼迫他们靠近某个未知的深渊。影子在阳光下拉得长长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尽管他们走遍了村庄的大部分区域,但依然没有遇到任何村民的身影。付忠成的焦虑越来越强烈,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停下脚步,走到一块空旷的地面上,随意坐了下来,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远方,感觉空气似乎在他的鼻腔里急促流动,带动着他逐渐失控的情绪。汗水从额头滑落,湿透了衣襟,手心也变得冰冷而潮湿。
他坐在那里,心中一片混乱。村庄的沉寂,这些空无一人的房子,难道真的是巧合吗?他忽然想起昨晚的笑声,想起那些温暖的面孔,而现在,所有的一切似乎在瞬间失去了色彩。没有人,什么都没有。他的内心开始崩塌,这份不安与恐惧逐渐变得无法遏制。
“我们得继续找下去。”付忠成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望向明成的眼睛。明成的目光依旧清澈,却仿佛闪烁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深意。他的眼中透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似乎他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或者,他已经看见了这座空城中潜藏的,尚未揭开的秘密。
休息了一会儿,父子俩再次踏上小路。每一步都沉重而缓慢,空气中的压迫感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村庄的寂静像是一种强烈的束缚,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切都在逐渐逼近某个无法逃避的真相,而他们也正一步步走向那个真相的中心。
付忠成感到极度疲惫,几乎想要放弃这场毫无头绪的搜索。他的心像被沉重的石块压住,思维也变得迟钝,困惑和无力感侵袭着他。他多么希望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打破这份死寂,问他:“你怎么在这里?”那句话,像一束微弱的光,能够在这片空无一物的村庄中带来一丝温暖,注入生命的气息。
他抬起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却没有看到一只鸟飞过,连一声鸟鸣也没有。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被静止在某个无声的时刻。即使是风,也停滞了,它不再轻拂树叶,不再撩动空气中的尘埃。付明成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迷茫而无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然而,周围的一切都在默默无声地宣告着,他们的等待毫无意义。
明成转头看向父亲,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目光再度投向那片广袤的空旷,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不会又是他干的吧?”付忠成心里暗自揣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与忧虑,“他的能力……我还一无所知。”他下意识地用手抹了抹脸,想要清醒过来,但那种压迫感依然如影随形,紧紧困扰着他。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眼中充满了矛盾和恐惧。难道真的是这样吗?他下意识地用力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他的心跳却变得愈发剧烈,仿佛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这一切与他背后的某个过去息息相关。
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摆脱混乱的思绪,决心不再犹豫。他睁开眼睛,盯着前方,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走,儿子,我们去外面看看,村民们应该是在外面忙着什么。”他尽力压制住内心涌动的不安,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尽管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无声的紧张。
付忠成拉着付明成的手,继续沿着那条沉默的小路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空气中的沉寂越发刺耳,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被这无声的空虚吞噬。他们的影子在清晨的阳光下拉得长长的,但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希望,而是沉重得如同他们内心的恐惧,仿佛每走一步,都在更深的黑暗中迈进。
尽管四周的景象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付忠成心中的焦虑却如潮水般翻涌,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试图冷静下来,但脚下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片叶子,似乎都在质问他——这片村庄,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在他的心中,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无法忽视:他们是不是在这里,等待着某个不明的存在?不,不能是这样……付忠成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恐惧,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份隐约的压迫感依旧无声地笼罩在他的头顶,像一张从未被揭开的面纱,等待着他的探索。
每一次回望,都能看到背后空无一人的村庄,每一间房屋背后藏着的沉默,仿佛都在静静提醒着他,所有的一切,或许从未有过解答。
阳光下,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尽的孤独与不安。付忠成的内心深处默念着:“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他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回头了。
他们走出了村子,沿着小路继续前行,已不知走了多远。每一步都像是在向未知迈进,沉重的空气几乎让付忠成无法呼吸,仿佛每走一步,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就更加难以承受。就在付忠成几乎被这股压迫感摧垮的时候,突然,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在无声的空气中缓缓靠近,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付忠成的心跳几乎停止,紧绷的情绪瞬间得到了释放。那一瞬间,他仿佛能感受到疲惫和焦虑在一瞬间消散,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不安——这份解脱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更为深远的秘密。
他几乎是带着极度的忐忑和急切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这位村民关于村里其他人的去向。村民的声音清晰响亮,带着一种轻松的语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就是村子里的村民啊!村里的人都去参加祭祀了,早上的时候就去了。”
“祭祀?”付明成在心中默念着这个词,脑海中浮现出一丝模糊的记忆。那记忆像晨雾中的身影,遥远而又亲切。他微微皱眉,心中感到一阵迷茫,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慢慢浮现,却又触及不到。他看向父亲,嘴唇微动,却最终没有问出口。
付忠成的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本如山般沉重的焦虑瞬间有所缓解。他的表情也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仿佛这场心灵的煎熬终于得到了暂时的安慰。略微整理了一下情绪,他急切地问:“那你为什么回来了?”
村民似乎没有注意到付忠成脸上的微妙变化,仍旧自顾自地说道:“我?我以为村长给村民们发粮食呢!”他搓着双手,似乎并不急于解释,语气带着一种轻松和漫不经心,“结果呢,他们又去祭祀上杀猪杀羊。我还以为这些是给大家吃的,结果还是扔到大海去了,还说是祭给‘神’的。”他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有人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神’的庇护,说是明天村子就会转运。我实在不懂,这个‘神’怎么谈条件的。”
付忠成听着这些话,心中的不安开始稍稍消散,但眉头却微微皱起。村民的话虽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焦虑,却也让他产生了更加深刻的疑问。祭祀、杀猪杀羊、扔到大海,这些画面仿佛不属于这个安静的小村庄,而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带着某种诡异的气息。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付忠成迫切地问道,语气略微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期盼。他知道,只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才可能揭开这座村庄的秘密。
“我不知道啊,多半要等到傍晚才会回来吧。”村民一边回答,一边好奇地看向付忠成,“怎么,您找他们有事?”
“哦哦哦~没事没事。”付忠成松了口气,随即将自己之前的焦虑藏在笑容中,“原来是这样啊,我是昨晚才到村子的,还不知道他们有这个习俗,真的是吓坏了我。”他努力笑着,笑声中夹杂着一丝解脱,也带着一丝自嘲,仿佛是被自己先前的恐惧吓到了。
然而,他的内心却并没有完全释然。村民的解释虽合情合理,但那种不安感始终在他心头盘旋。祭祀,杀牲畜,扔到大海……每一项行为都充满了某种隐秘的目的和神秘的力量。付忠成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村庄,一切是否真如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村民对付忠成的反应似乎没有丝毫异样,只是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继续说道:“没事吧,那就等他们回来吧。”
付忠成心中松了口气,面上的表情也慢慢恢复了镇定,但他依旧无法完全抚平内心的波动。村民的解释看似普通,但那种祭祀仪式感、扔到大海的行为,以及村民神情中的一丝不解,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位村民,试图从中寻找到更多的线索,但面前的村民似乎无意再多做停留,眼神游离,仿佛他话题结束了。
付忠成轻轻叹了口气。明成则低声问道:“爸爸,祭祀到底是什么?他们的神又是什么?”
付忠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过头,望向远方的村庄,心中如被一层阴云笼罩。空气变得沉重,村庄的安静让他心中的疑虑更加强烈。他的声音低沉:“祭祀,是他们的信仰吧……”他略微停顿,仿佛在考虑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村民仔细打量着付忠成,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什么。“那你是——”
“付忠成。”他轻声回应,刚说完,村民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原来你就是付忠成啊!哎呀!真是太感谢你拯救了我们村子!要不是你啊,我们今天连祭拜‘神’的机会都没有,我看哪,你才是活神仙啊——”村民的话语充满了感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掩饰的崇敬,仿佛这份崇敬已经超越了平常的礼貌,充满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付忠成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尽管外表面带笑容,内心却依旧被一种隐秘的疑惑所困扰。他拯救了整个村庄?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太过简单,仿佛他与这座村庄的联系,早已不止是一个外来者那么简单。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村庄,是否真的是因为找工作,还是他身上潜藏着某种他自己未曾意识到的秘密,正在悄然影响着这一切的发生。
“村民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他勉强笑道,话语中带着一丝解脱,仿佛阳光洒在他身上,驱散了心中的阴霾,但那股隐隐的不安依旧萦绕心头,未曾完全消散。
“这是你儿子?”村民忽然注意到付忠成身边的明成,目光落在他身上,仔细打量。明成看上去不像一个普通的孩子,反而更像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年轻人。
“嗯,是的。”付忠成微微紧张,虽然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但他心跳却加速了。眼前的村民带着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不安。“这是我儿子,明成。明成,快跟叔叔打个招呼。”
“叔叔好!”明成的声音透着成熟与礼貌,眼神中有些许胆怯,但他依然坚定地注视着村民,给人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感。
“好好好....”村民脸上露出友好的笑容,但那笑意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复杂的情感,似乎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测量与试探,“敢问您多大岁数了?”
“嗯——38了,我儿子14了。”付忠成不敢说出自己真正的年龄,话语有些迟疑,但还是勉强给出了答案。
“哦哦哦!快40了,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年轻,难道真是‘神仙’?”村民调侃着,眼中闪烁着幽默的光芒,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从付忠成的脸上移开,仿佛在细细揣摩什么。
“走,到我家里坐坐如何?”村民笑着说道,语气轻松而热情,但那份热情里似乎也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期待。
付忠成觉得村民如此热情,自己又不好推辞,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他心中的警觉依然未消,但还是决定暂时放下防备。于是,付忠成和付明成跟着村民,沿着青石小路缓缓走回村子。
一路上,村民的笑容和言语如同表面平静的湖面,然而,付忠成的心中却隐约感到水面下藏着某种看不见的漩涡。他不敢再继续深想,只能努力保持表面的冷静,心头的谜团愈发浓重,像是愈发纠结的线团,缠绕得他无法理清。
四周是生机勃勃的田野,绿油油的稻田随风起伏,宛如波浪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稻谷气息,仿佛一切都进入了梦幻般的平静。然而,这份宁静却也掩盖着某种让人不安的沉默,犹如一种潜藏的危险,悄然逼近。
付忠成的脚步在这片温暖的田野间显得沉重,他的目光不停扫视周围,试图寻找一些能够解答心头疑问的线索。然而,他的心中却越来越疑惑,仿佛每一片稻田、每一阵风,都在提醒他,这一切远非表面那么简单。付明成则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安静与观察,眼神深邃,仿佛他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感知这片土地的每一寸,听到它所隐匿的低语。
村民的家坐落在村子边缘,青石小路被晚风吹得微凉,稻草串悬挂在屋檐下,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某种呢喃声在低语,隐约带着一丝不安。每一次风吹过,空气中似乎都渗透着某种陌生的气息,付忠成无法忽视。他停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尽力保持平静,心底依然无法摆脱紧绷感,抬手敲了敲木门,门板发出轻微的回响,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仿佛有某种预兆在悄然响起。
“你们都进来吧,随便坐。”屋内的声音清晰而亲切,村民推开门,屋里透出一股淡淡的柴火香,混杂着饭菜的气息,让人感到一丝温暖。然而,这温暖之下,却似乎笼罩着某种模糊的不安感,像是一场在不经意间上演的戏。
付忠成三人迈步进入屋内,房间不大,却井然有序。四周的墙壁是裸露的青砖,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有些冷清,犹如这座村庄的本质。屋里各处都挂着灯笼,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室内简单而干净的摆设。八仙桌擦得光洁如新,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火微微摇曳,温暖的光芒仿佛驱散了夜晚的寒气。屋内的宁静,与外面的寂静交织在一起,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家里简单的摆设,别介意啊。”村民笑着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拘小节的随意。然而那随意的背后,又仿佛隐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暗示。
“哪里哪里,挺好的。”付忠成笑了笑,轻松脱下外套,拉着明成在桌旁坐下。尽管外表平静,他的心里依然有些隐隐的不安——这些简单的生活细节,显得与这座村庄的奇异沉寂格格不入,仿佛这些平凡的事物只是在遮掩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
厨房里传来阵阵“咔嚓咔嚓”的切菜声,伴随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汤锅翻滚的咕噜声,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又让人感到一种微妙的安慰。可付忠成的神经始终绷紧,每一个细小的声音,每一次柴火的爆裂,都在加剧他心头的焦虑。
“我的妻子正在做饭,马上就好。”村民笑着说道,语气轻松,“现在也正好是我吃午饭的时候了,你们远道而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话语虽然热情,但背后似乎有着某种不容忽视的深意。
话音刚落,厨房的门帘被掀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菜。妇人脸上带着朴实的笑意,步伐轻盈,边走边说道:“没啥好招待的,就家常便饭,你们别嫌弃啊。”
“哪儿能啊,这香味我都闻到嘴馋了。”付忠成笑着站起身,接过那盘青菜,眼睛不禁亮了起来。尽管如此,他仍然警觉地观察着妇人的动作,仿佛在用某种不明的方式分析她的举止。
村民妻子笑着回到厨房,接连端来一小碟腌菜和一锅热气腾腾的猪肉汤。汤的香气四溢,汤面上漂着几片青葱,炖得软烂的猪肉看上去极为诱人,显得简单却格外满足。那香气弥漫在屋内,与外面的空气交织,似乎将一切疑虑暂时压制。
明成抬眼看了一眼妇人,眼神微微游移,随即又低头看向桌上的饭菜,轻轻地说:“谢谢阿姨。”
村民妻子抿嘴笑了笑,温和地摆摆手:“都客气啥啊~快吃吧。”她的笑容温暖而真诚,仿佛没有任何外界的事物能打扰到她的平静。她那微微弯起的唇角,如同冬日的阳光,照耀着这个简单却温馨的屋子。
然而,付明成却感到,这份平静像是包裹着一层不为人知的深沉,某种难以言明的东西,藏匿在这温柔的外表之下。
餐桌上的气氛显得轻松而亲切,付忠成和明成边吃边聊,气氛逐渐温暖。然而,这样简单的生活细节并未完全安抚付忠成心中的疑虑,反而让他对这村子的“宁静”愈加警觉。他低头夹菜的手微微颤抖,脑海里一直回响着昨晚那晚上的不对劲——村长的失踪,村民的行为,甚至那祭拜神灵的隐秘感……这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某个未知的地方汇聚,像是一个无法摆脱的谜团。
吃过饭后,村民妻子迅速收拾了碗筷,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洗碗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屋内的油灯发出柔和的光,桌面上的茶杯倒影随着灯光摇曳不定,偶尔发出微弱的光泽,仿佛什么在隐秘的注视着。随着屋里渐渐安静下来,忠成的思绪也悄然回到了他对这个村庄的种种猜测中,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村民从旁边的木柜里取出一小罐茶叶,动作熟练而自然。他倒了些茶叶入粗瓷茶壶,随后拿起瓢,向壶里倒入一瓢滚烫的开水。茶壶轻轻放在桌上,蒸腾的热气让房间里似乎变得更加沉重,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渗透进每一个角落。村民从抽屉里摸出三个茶杯,微笑着说道:“来,喝点茶,解解油腻。”
付忠成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嘴角微微扬起,想要掩饰内心的紧张:“这茶真不错,淡中带甘,比城里的好多茶叶都好。”
村民笑着摆摆手:“自家种的野茶,都是随便采了晒干的,哪比得上城里的好东西。”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却没有多做解释,仿佛不愿提及太多。那话语的背后,似乎藏着某些不愿触及的事物。付忠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明的疑虑,感觉这里的一切都不如它表面上那么简单。
“哪里哪里,乡下的东西才是最原汁原味的。”付忠成笑呵呵地接话,顺势靠在椅背上,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心情在这片短暂的安逸中稍稍放松。然而,他的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屋外那片安静的夜色,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让他真正放下戒心。
“昨天晚上我住在村长家里,早上起来发现人都不见了,我还以为——”话音未落,村民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那一刻,空气似乎变得凝滞,连油灯的光也显得格外微弱。付忠成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停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嗨,村里人都去拜神了。每年这个时候,村里都要祭拜‘丰收神’,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村民语气轻松,仿佛是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他的语气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仿佛他并非想随便谈论这个话题,而是有意遮掩某些东西。
“拜神?”付忠成眉头一挑,心头微微一震,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疑虑,“现在还有这样的习俗啊?”
村民点点头,眼神平静,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话题,然而语气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我们这地方穷,庄稼是命根子,谁都不敢大意。以前村里出了些事,自打拜了这‘丰收神’,年年风调雨顺,所以大家都敬着供着。”话语间的那份沉默,仿佛隐藏着一个不可言说的过去,付忠成的心头一紧,感到一股隐隐的不安在慢慢逼近。
“出了什么事?”付忠成的目光不自觉地紧盯着村民的眼睛,试探着问,声音低沉,仿佛有一层无法言明的焦虑。他不敢贸然发问,但这种冲动却愈发强烈,像是某种潜藏的威胁已经悄悄逼近。
村民抿了一口茶,眼神有些飘忽,语气含糊:“都是老黄历了,跟你们外地人说了也不信。反正神灵庇佑,我们这村子也太平了很多。”他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然而那含糊其辞的表述,反倒让付忠成心生疑虑。话语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某个恐怖的真相,付忠成的内心越来越沉重。
“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付忠成略带兴趣地问道,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迫切,仿佛心中的那股不安正在逐渐升腾,迫使他渴望得到更多的答案。
村民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他低声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我就告诉你们。但你们可不要告诉其他人。”他的语气严肃,像是承诺某种禁忌,而那一刻,他的眼神深邃,仿佛穿越了时间,回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那深沉的目光,让付忠成的心跳也微微加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就放心吧。”付忠成笑着说道,试图缓解气氛,但他的心中却涌起了难以言明的恐惧。这时,付明成依旧没有开口,而是安静地观察着村民,眼神中隐隐透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洞察力。明成的沉默,不仅没有缓解紧张,反而让气氛愈发沉重。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付明成轻声说道,语气平淡,但那份直觉般的敏锐却让村民的神情微微一滞。村民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犹豫,随即低下头,将目光落在茶杯上,轻轻晃动。那一刻,屋内的空气仿佛冻结了,每一秒都变得漫长无比,茶杯碰撞发出的“叮叮”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仿佛每一声都敲打在付忠成的心头,令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村民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窗外,眼神中有一丝难以言表的沉默感,仿佛在那一瞬间,他看到的是比眼前的夜色更加遥远和阴暗的东西。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你们可要保证不说出去。”他再度低声叮嘱,眼中透出一种沉重的威胁,“这事儿,讲出来没几个人能相信。”
“你放心吧,我们真的不会说出去的,再说,我们在这里又待不长久。”付忠成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仿佛是为了打破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但内心的波动却让他说话时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自然。那种神秘的威胁仿佛已经悄然弥漫在空气中,像幽灵一样缠绕在每个字句之间,渐渐侵蚀了这个宁静的空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付明成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村民的脸,仿佛在试图从他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中解读出更多的线索。突然间,他感知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像是一种无形的压迫力,渗透进屋内的每一寸空气。他开始意识到,村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刻意掩盖着什么无法触及的秘密。他的心跳微微加速,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段话背后,一定隐藏着无法忽视的真相。
村民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沉重:“几十年前,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一件可怕的事。”他的声音低得几乎无法听见,仿佛回忆已经将他拉入那个遥远的噩梦,“那时候,村里闹了长时间的旱灾,庄稼颗粒无收,人心惶惶。可是,不久后,‘丰收神’显现了,给我们带来了大雨,庄稼丰收,大家都相信是神灵庇佑……”
他的话音顿了顿,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整个房间变得异常安静。付忠成和明成的心头同时涌上一阵强烈的预感——这只是故事的开始,真相正在缓慢地浮出水面。
“我爹曾跟我讲过,很久以前,村里的日子没有现在这么好。”村民低声说道,目光渐渐转向窗外的漆黑夜色,似乎在追溯那些被遗忘的岁月,“庄稼刚够温饱,除去一家人吃的,也剩不了多少粮食,但大家都知足,觉得有口饭吃就够了。可谁也没想到,突然有一天——”
村民的话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承受的痛苦。屋内的空气随着他的沉默变得愈发压抑,仿佛沉重的记忆正在空气中弥漫,像一层无形的霾,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天晚上,天上突然乌云密布,毫无征兆地就下起了暴雨。”村民继续说,语气愈发低沉,仿佛他自己也在回到那个记忆的深处。“雨势大得惊人,像是老天爷勃然大怒一般。”他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自己依然被那场暴雨吞噬,“村民们急得不行,拼命往外跑去分流,可是那洪水啊,根本拦不住。”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好一会儿,像是那场灾难的记忆让他难以继续下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压制住了。
“洪水来得快,也来得凶,田地一片片地被淹了,庄稼全泡了汤,连人都没能逃过。”村民顿了顿,仿佛沉浸在那场灾难的回忆中,眼神黯淡,声音中带着几分无法抑制的痛苦,“那一晚上,村里死了不少人,活下来的连家里的口粮都没了,全都被冲得烂七八糟。”他的语气变得愈发低沉,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会让他重新经历那场撕心裂肺的灾难。
“从那时候起,饥荒就开始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一丝无法逃避的沉重。话语间,仿佛回到了那个黑暗的过去,“村里人没有了粮食来源,饿死的不计其数,自杀的也有不少。为了活下去,村里人像疯子一样四处寻找食物,连树皮、草根都不放过。”他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回忆起那些几乎无法承受的画面,“我爸爸也是吃这些东西才勉强活下来的。”
他说完后,又低下头,沉默片刻,仿佛他自己也在追溯那段饱受折磨的往昔。他的眼睛没有焦点,像是在深思,也像是在试图从过去的黑暗中挣脱出来。
话音落下,屋内的空气如同被厚重的雾霾覆盖,沉闷得让人窒息。付忠成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村民,仿佛在期待他继续讲述下去。此刻,他内心的恐惧早已不再只是对故事的好奇,而是某种无法言喻的深层次恐惧,像是无形的黑手,渐渐触碰到了他最脆弱的部分。
村民停了停,目光仿佛穿透了窗外的光影,透出一丝无法言表的凝重:“我们没什么办法,只能照他说的做。第二天一大早,村里人全都跟着老人,走出了村子,一路朝村外的方向去了。”他说到这里,声音低得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那个地方啊,就在村子外不远,翻过一小片田地,再走过一条泥路,就能看到一个悬崖边。悬崖前方,是一座黑压压的大山,云雾缭绕,山脚下看不清,像是一张巨大的嘴巴,要把人吞进去似的。”
他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声的警告,仿佛那个地方本身就充满了危险。“那地方平时没人去,杂草丛生,鸟兽无影,风吹得特别厉害,站在那里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就像山里有什么东西在低声喘息一样。老人带我们到了悬崖边,让我们全都跪下来,朝着那座大山磕头,说是向神明忏悔。”
“跪在悬崖边?”付忠成眉头微皱,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眼神不自觉地向窗外扫了一眼。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桌面上,温暖的光线仿佛与屋内的氛围产生了冲突,让这股凝重感更加矛盾、更加刺耳。
“是啊,就在那儿。我们跪在地上,背后是呼啸而过的凉风,可前方的大山像座巨人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村民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仿佛他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瞬间,“我们也不敢多想,跟着老人磕了头,祈求神明的原谅。”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迷离,像是在回忆那种无法言喻的恐惧。“磕了不知道多少下,老人突然站起来,说神明开了口,愿意原谅我们,但条件是,每年这一天,必须带着供品到这里来祭拜,不能缺席。于是,我们便把这一天定为‘祭神节’,年年都去,谁也不敢落下。”
话音落下,屋内的空气再次变得愈发沉闷,仿佛一层无形的压迫在每个人心头蔓延开来。付忠成的目光没有移开,他仿佛在等待村民继续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然而,他的内心却变得越来越不安,似乎感觉到这只是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的故事远比他预想的要深远得多。
“后来呢?”付忠成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这个村庄的秘密,远超他的理解。
村民轻轻将茶杯放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后来,大家都跟着那老人在祭祀的地方周围建起了一座祭坛。可是,那场祭祀之后,奇怪的事就发生了。自那以后,村里再也没有人死过,年年丰收。”他顿了顿,语气逐渐变得低沉,“有人说,这是神明的庇佑,也有人说,是我们做了什么让神满意的事情……”
村民的目光再次飘向窗外,午后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某种无形的面纱遮掩了他脸上的表情。“那场祭祀之后,村里的人开始信奉丰收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偶尔,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依然潜藏在我们身边。”
屋内的空气变得愈发沉重,神秘的气氛让付忠成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内心的恐惧和好奇交织在一起,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悄然逼近。他明白,这个村庄背后隐藏的秘密,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甚至可能在某些时刻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付忠成不禁又问道:“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是指什么?你们从来没想过,神明背后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村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他低声说道:“这些事情,我们村里人谁敢深究?神明庇佑我们,庄稼丰收,谁还敢去问不该问的东西?”他说完后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是我们不能触碰的禁忌,谁敢深究,谁就会遭到惩罚。”他的声音逐渐低沉,话音中的沉重感让房间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付忠成的心脏几乎停跳,他意识到,村民所说的神明庇佑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加复杂的事情。而那一夜的祭祀,恐怕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突然,一声尖锐的嘎吱声打破了屋内的死寂。房门猛地被推开,村民和屋内的其他人不禁吓了一跳,目光齐齐投向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正是村民的妻子。
她的身影在门框中投下一个长长的阴影,站在那里,眼神冷静,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屋内的几人,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却又让人无法猜透她此时心中所想。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凝,仿佛空气都变得更重了。
她迈步走进屋内,每一步都稳重而缓慢,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威严:“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那我也该说一说我自己的看法了。”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却给人一种不可反驳的感觉。
村民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眉头轻轻皱起,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你说。”
她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缓缓走向桌旁,轻轻坐下。她的动作优雅,却透出一丝不容忽视的沉重感。她的眼神深邃,仿佛曾经承受过难以言喻的秘密。“村里的祭祀,听说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她的声音如同从深渊中传来,低沉而缓慢,“丰收的确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但每当我想起这些,我总觉得它背后藏着某种阴影。”
付忠成和明成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她的话语里似乎埋藏着什么,仿佛她知道什么,却又没有完全说出来。她的目光从窗外的阳光中移开,转向远方,仿佛在回忆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你们猜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微微顿了顿,眼神透过窗外凝视着远方,“几年之后,收成越来越好,甚至像最初的那些年一样丰收。至于那些所谓的‘神明’,是否真存在,我也不好说。”她语气略显停滞,像是在思考如何表述,“这些传统,都是老辈人留下来的,我们这些年轻人,只能按着规矩走,谁敢去质疑?”
她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低垂,似乎在承受着某种难言的痛苦。村民此时的神情变得愈加凝重,他低下头,似乎在努力掩饰什么。屋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压抑。付忠成和明成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能感受到那种隐约的、不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