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田之野和娟儿

丘哥哥，我不在江西，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哥哥，你要想办法救我回去啊。我不想在这里，我不喜欢这里，玲玲姐装作不认识我，我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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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糟老头子，不是说了这几天谁都不要往家里带，不管是谁，找你了你们就出去别的地方去，别忘家里带。”

“哎呀，你真是。我家我自己还不能回来呢？丽娟跟你两个神神叨叨的一天了，吃饭你也不让丽娟出来，你们是商量着怎么某害我张老头呢？”

听到这话，凤琴妈就笑了，并且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的。

“你这个糟老头子，我要是诚心害你，你还能活到现在来？自打进你家门给你做饭起就给你下药了，现在来害你，真的是，我还等着我死了你给我好好的埋了呢。”

“啥？你死了我还得埋了你？想啥呢？我得先死，让你老婆子感受一下孤独的滋味。”

“你！你！你看我打死你。”

说着，就把大门关了起来，大老头子和他带回来的那个老朋友给赶出去了。

你说这人老了也是挺有意思的，都开始盼着谁先死了。盘算着：如果老伴先死了我死的时候就得别人来哭，如果是我先死了那死的时候就得是老伴来给我哭，所以啊，还是得自己先死，实在不行的话就一起死，让他们一起哭我们两个，这样谁也没有便宜谁。

这两个老人也都是六十岁的人了，也没有退休金。好在老头子还能想办法赚的到一些生活费贴补家用，那个年代的人结婚，特别是农村的，基本上女方都是在家做全职的养家带孩子，所以婆婆也是一样，没怎么出过远门，一直都是在家。凤琴的琵琶也是继承了家族的基因，因为老头子就会弹琵琶，弹的不怎么好吧在乡上也都是琵琶名人，已有节目就要上的。

老婆子不让老头子进家门，不让把人往家里带，这多年的老夫老妻也是默契的很。一个不说，一个也不问。反正别给我整出来大事就好，一大把年纪了，谁不想安度晚年。老大没了，老二又是女人家家的，这往后的日子儿媳妇能顾的上什么？还得靠小孙子才能继承这个虽说破小但也说的过去的家业。再怎么说也是祖上打下来的，怎能就这样断了呢。想想就是要想办法对孙子好，只要孙子想要的老头子总会想办法给孙子搞到。孙子上小学的班级老师，也都是托人找的教书比较厉害的几个老师给带出来的。所以说呢，孙子学习好，还得是祖上积德，人家愿意好好的教自家孩子。如果老一辈的品行不好，那么孩子这辈子基本上也就那样了。

张天瑞这个名字是老头子给起的，意指天降祥瑞，保佑张家香火鼎旺。这都是连着三代了，都是单传，他怕在他这辈给断了根了。老天爷也是眷顾老张家的，这不，虽然军儿没了，这小瑞倒是生的聪明，那股倔的劲儿跟他是一样一样的。

老婆子让出去就出去，等到晚饭再回来拉倒。于是乎，带着琵琶就去找老友唠嗑去了。

老婆子看到他走了，家里没人了，也就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去丽娟的房间。

“娟子，你没事吧？昨天一直嚷嚷着闹，我也没敢让小瑞跟你住，怕你出事所以也就把你管屋里了。我知道军儿走的早，你一个人不容易，可是我们老两口不是还没老么？还能干。实在不行的话，凤琴他们家还能帮衬几年，帮咱们度过难关。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了，就只管给妈说，虽说你是嫁过来的媳妇，可是妈是真心的对你好啊。”说着便一边抹眼泪。

之野看到了之后仍然是一脸的错愕，原来我叫做娟子，可是我不是田之野吗？本来还想着要大闹一场的之野想到了要换一种方式也解决这个问题，她也是看不得老人哭的。听刚才的那些话加上昨天晚上的听到的零零碎碎的话大概还是能够听出来的。娟子，也就是现在的我。我田之野现在的身份是娟子，是这老两口的儿媳妇，并且我还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叫做小瑞，我的老公死了，我常年在外打工，这才回来没多久。可是凤琴是谁？不如，将计就计，也许还能探出个究竟。

“妈，你别哭了，我没事。我昨天只是有点伤心而已，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你确定你没事了吗？妈昨天看你有点不对劲儿就把你关起来了。你可不要生妈的气啊。”

凤琴妈也只是认为这个儿媳妇娟子是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心外加常年的单身一人，突发的癔症。看着这儿也确实是没什么事。但是想起昨天晚上串门回来的时候那个娟儿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后怕的。万一这个女人的精神出了问题，我这个老脸往哪儿搁？我的小孙子以后可还怎么过？他要被人一辈子指着说他的妈妈是个神经病。不过看到这会儿的娟儿，总感觉出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那样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说不出的异样，但是又希望她没事。

“妈，没事，你看我这多好。”说着就起身原地转了个圈，那动作像极了电视上看到的舞蹈演员的才能做出来的。凤琴妈有些错愕的看着，也没多说什么。

“哦，没事了就好。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在家里歇歇，想吃啥了给妈说，妈给你做。小瑞这几天得跟我住，马上寒假考试，他爷爷还能辅导辅导。”

“没事，那就让他住你那儿。”说完，我就把门关了。独自坐在这个二楼，我和张军的结婚的婚房。对，我现在是娟儿，我得安静下来，我得缓缓劲儿，我得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