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不是（1）

今天有个很奇怪的景象，就是平时不苟言笑的屠苏大夫，嘴角扬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眼底染着笑。

兰生看着这样的屠苏好似闻到了一股奸情味儿，一脸鸡贼的盯着他，还用胳膊肘顶了顶屠苏的手臂，好奇的问道：“屠苏啊……你昨天和晴雪，两个人是不是……”然后做了一个两个大拇指弯曲靠拢的暧昧姿势。屠苏只是轻轻瞟了一眼，然后一脸笑意地用一句话成功制住了兰生，“你说现在襄铃是不是想你了。”然后接着问诊。果不其然，兰生沉默了，最后暗淡无光的离开了。

兰生不知该如何，她爱襄铃，从未改变。可月卿于他来说也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当年的月言与沁儿，自己也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现在这样，陪着屠苏晴雪真的挺好的，现在不论是面对月卿还是襄铃，他都不敢面对……

兰生漫无目的地走着，直至晴雪悄无声息走到了他背后，重重拍了选他的背，这才打破了他的思绪。

“方兰生，你没事吧。”

兰生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没什么事。对了，你和屠苏现在……”

晴雪：“我和他……挺好的。谢谢你，兰生。”

兰生叹了口气：“诶……你和他好了，我和他却不好了……”

晴雪感觉有些疑惑：“啊？你和他……怎……”

这时一个美丽大方的姑娘经过，晴雪倒是无所谓，兰生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想着屠苏对他说的那句话，不觉欠欠地对晴雪说：“她就是那个天天追着屠苏的大家闺秀。”

晴雪听后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就是她？”

不等兰生回答晴雪就走了进去找屠苏了，然后便见到了那个女子拿着斗篷就要往屠苏身上披巴不得整个人贴他身上，晴雪虽然有些恼火，但她只是一脸笑意静静地看着，因为她更想知道这个木头会如何应对。

只见屠苏一个冷眼射过去，唐甯身体一僵，她的动作就这样停在半空…屠苏则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看诊。唐甯只好把衣服放在了一旁，叮咛了一声：“那，屠苏哥，我给你放这儿了，你好好把脉吧。”然后便一脸忧郁的离开了。

晴雪笑了笑，看来这张木头脸也是有好处的嘛。接着便听到了旁边病人的开口：“你说这百里大夫怎么回事呀！这么漂亮大家闺秀天天追着他，他怎么总是没反应啊。”

“就是呀，这百里大夫人好心善，长的又那么英俊。这唐大小姐追了他也近两年了，这百里大夫的态度怎么一次比一次冰啊。”

“就是就是，你说这天作之合，干嘛不要啊？”

“那是你们都不知道。我听说这百里大夫一直在等一个姑娘，不然这医馆干嘛好端端的叫归雪堂呢？多半是那姑娘名字里有个雪字。”

晴雪脑袋嗡的一下，归雪堂？然后退回去看了看招牌，夙血神宗四个字成了归雪堂。晴雪差点感动的落泪，他的苏苏真的一直都在等她回头。可自己却连一个承诺都不敢给他，自己真的好没用。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八天后就要离开，又当如何，晴雪不敢想下去。

或许当初自己就不该来，现在的自己就好像当初的屠苏一样，明明知道得到后失去会更痛苦，却还要自私地选择在一起。

这时兰生端着一杯茶经过晴雪的时候抱怨了一句：“屠苏呀真是麻烦，天天这个点都得喝浓茶来提神。”兰生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实则有心晴雪何尝会不明白呢。浓茶？用来提神？这些年，他就是这样用看诊来麻痹自己的吗？

晴雪走到了屠苏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就这样看着屠苏。只见屠苏抿了一口茶，然后眉头一皱便吐出来了。

晴雪见状起身：“怎么了？”

屠苏看向大家：“很抱歉，请大家先行离开。我今天还有事，耽误大家了，抱歉。”

等到人群都走了之后，屠苏才缓缓开口：“这茶里有迷药。”

晴雪：“迷药？”然后更为震惊，“你喝得出来？”

屠苏：“他用的是最好的迷药，只能喝了才知道。若是一般的迷药，只需一闻便知。”

晴雪不由得佩服起了屠苏：“苏苏，你可真厉害。”然后忽然想到了当初自己给屠苏下迷药救黑曜的时候，想到当时守卫奇怪的改变……守卫只听宗主安排，一块令牌只能通行一人，难道……屠苏早就知道自己下了药？有意放走自己与黑曜？想到这里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