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嗑药需谨慎，大事定！

春情，前朝内廷传下来的老方子，皇家顶级助兴神药。

因永安伯之耿直，于是大家都知道了，陛下之所以‘急病’一场险些儿归西，乃是因着磕了药。

皇太后对至和帝的印象还停留在心黑手辣上，至此才觉着此子真乃奇葩。每回以为他已掉光了节操，他都能刷新下限。

她心情不虞，在珠帘后面冷哼一声，大殿上落针可闻。

永安伯那是表里如一的耿直，完全没料到陛下竟会嗑药，向来端肃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尴尬。

皇太后沉默不语，朝臣们俱都缩着脖子紧闭上嘴，仿佛都生了说不得的隐疾。

燕王面无表情，实则暴怒不已--混账，不孝！好色，无能！

宁王与康王以袖掩面，面皮通红滚烫。

周王略垂着头，蓦地想起皇爹曾言自己肖似他，心中不由冷笑--似他什么？庶子出身，好色无能吗？

永安伯目中幽光一闪，叹息一般，拱手道：“太后，臣已问完了。”

皇太后沉吟道：“传起居舍人与彤史。”

起居舍人书起居注，记录帝王言行与日常，彤史由女官记录房事，比陛下临幸了谁，幸了多长时间，事后有没有赐药等等，十分详尽。

有这二位在，陛下就没有任何隐私。

不多时，起居舍人与彤史匆匆至大殿，手中分别捧着一叠册子。

行礼之后，太后道：“因陛下急病，须得查清是何缘故，方能令朝臣心安。你二人一向仔细，又是近身侍奉陛下，可知他是从何时起开始服药助兴，多是往哪宫去时服用？”

按理，陛下的一切均属最高机密，不好暴露人前的。可如今事涉陛下生死，又有嫡母皇太后见问，朝臣也都看着，不能不答。

起居舍人谨慎地道：“回太后，陛下于至和十四年底初次服用春情。”

皇太后略微挑眉。

至和十四年底，正是先襄王薨逝的时辰。因他一向德高望重，整个皇室都为他戴了孝，陛下更是辍朝三日以示哀悼。

彤史是女子，众目睽睽之下，脸色微微发红，禀道：“陛下一月之中，泰半宿在鸾回宫，临幸时，不少于三次，持续不低于两个时辰。”

朝臣们听得目瞪口呆，又开始倒抽冷气了。

因前朝有个倒霉皇帝是死于房事，高祖开国便明着定例：决不许夜御数女。为防伤身，时间与次数上都是有规定的。

至和帝临幸鸾回宫一回抵得上惯例的三回了。如此不知节制，难怪要马上风了。

且，至和帝初次疯狂是在先襄王的法定孝期里。这不知情的，还道他是为先襄王之死欢欣鼓舞呢。

先襄王极具个人魅力，朝堂内外故交遍地。至和帝这般，已是犯了众怒。

老帝师年事已高，亦颤巍巍来了，一直在闭目养神。这会子终于开了眼，目中冷光爆闪，淡淡道：“既然陛下龙体欠安，奉太子称帝便是。”

储君早立，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当此之际，合该正位，以安民心。

高祖定下先嫡后贤的国策，宗室又向来信服太子，毫无压力地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室俯首，勋贵与朝臣自然不会梗着脖子碍太子的眼，顿时跪了一地：“万岁万岁万万岁--”